至幸

有心者有所累,无心者无所谓。

少女朦胧的芬芳充斥着鼻间,席卷他的灵魂。

  初见

    人是那样的多,回京的车又是那么少,好像生怕有人能顺利回京一般。

  

    密密麻麻的人群将小小的列车围堵地动弹不得,人们蜂拥而上,闹哄哄得,齐昼被猛扑的人绊倒在地。

  

    “妈妈!”

  

    齐昼哭喊着,瘦弱的身躯没人注意到,声音被人群吞没,还被踩了好几脚。

  

    齐术挤上了车,看到弟弟摔倒,又赶忙挤下车,抱起弟弟,车要开了,一切都来不及了,齐术只能顺着车窗把弟弟交给妈妈。回京的人慌作一团,现大乱,齐术被推搡着,她能看见拥挤的人群,却再看不见一个人。

  

    齐术被撞地晕倒了,再醒来时,周遭空无一人,只留下满地的荒芜,那道道车辙是它来过的证明。

  

    齐术的嘴唇已经干裂,喉咙里似乎全是尘土,连咽口唾沫都像是要撕裂它。她觉得浑身冰冷,身体不住地颤抖,嘴里发出痛苦地呻吟。她使出全身地力气站起来,去寻找水源。走了很久,终于看到了河流,她摇摇晃晃地走着,倒在了河边。

  

    雄阔恢宏的草原上,白茫茫的羊群蔓延开,烈阳慷慨地照射着大地。羊群间出现一抹亮色,他身骑红棕马,穿着羊皮袍,身形流畅而笔直,眉宇温和,眼眸深邃,灿烂的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。

  

    “阿妈,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扎西格勒的父亲早逝,只留下爷爷奶奶、阿妈和妹妹拉白多吉相依为命,这变故,逼得扎西格勒不得不快速成长,好养着一家人。

  

    “扎西格勒,你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,阿妈给你相了一门亲,就在今天下午,无定河边,你去见见吧?”阿妈边说边盛着饭。

  是啊,扎西格勒今年22了,也到了适婚年龄。可是扎西格勒并不是很在意,父亲的离世让他很小就开始操持家,积年累月得对男女情爱之事变得冷漠,或者说是无所谓。

  

    “好,我会去的。”他是为了让阿妈安心才答应的。

  

    “记得带上些礼物,给姑娘留个好印象。”阿妈嘱咐道。

  

    吃罢饭后,扎西格勒上路了,走之前,妹妹叫住他,问可不可以给她带回一束花,他记下了。

  

    为显尊重,扎西格勒早到了一会儿。想着洗洗脸清醒一下,在河边发现了呼吸都困难,浑身颤抖的齐术,她快没有知觉了,脸色苍白,虚弱不已。

  

    扎西格勒赶忙拿出水壶,一点一点地喂给她,齐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微微仰起脸庞,那是一张清秀的脸,是天神的偏宠,顺滑如瀑的黑发在风里飘扬,惨白的没有血色的小脸印在扎西格勒的眼眸里,柔弱的,让人心疼。

  

      “冷…好冷…”

  

     扎西格勒凑近听,少女的声音像是呻吟,因为虚弱很难让他听清。他凑近听着,少女朦胧的芬芳充斥着鼻间,席卷他的灵魂。

  

    待听清后,齐术又沉沉地闭了眼,蜷缩在他怀里,他忙抱着她,回到家里,什么无定河边的见面,什么带着礼物以显尊重,什么带一束花回去,都被他忘地一干二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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